她越说越激动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“啪嗒”掉在衣襟上,洇出一小片湿痕。她拼命挣扎着,手腕被攥得发红也不管,声音带着哭腔,还掺着歇斯底里的绝望:“我不要回去!放开我!我就在这村子里,我不要配阴婚!我不要!”
褚溯塘看着她浑身发抖的模样,松烟般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万籁声秋的眸子里,清冷渐渐被焦急取代,可语气依旧克制:“我不是来抓你的。”他轻轻松开些力道,却没放手,怕一松她就真的冲进密林,这荒山野岭的,她一个姑娘家,哪能安全。
可山茶根本不信,眼泪掉得更凶了,头摇得像拨浪鼓,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:“‘’他们之前也说不会逼我……转头就把我锁进冥屋!我怕了,我不敢再信任何人……这里虽然偏,可我能活下去,放开我……放开我…………”她说着,又要往旁侧挣,身子抖得像极了寒风里快要被吹折的细枝。
褚溯塘看着她眼底深不见底的恐惧,那是冥屋的阴影刻在骨子里的怕,心口忽然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,疼得发紧。他再也忍不住,上前一步,将她强硬却又带着克制地摁在冰冷的土墙上。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,他能清晰闻到她身上淡淡山茶花的气息,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亲密的接触,他的掌心贴着她娇弱的肩,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。
山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惊叫一声,挣扎得更厉害:“你放开我!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你从来都只对表姐好!你肯定是来帮表姐抓我的,好让李家满意!”
褚溯塘的动作顿了顿,万籁声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,将她更紧的禁锢在墙壁之间,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怜小脸,声音比往日低了些,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:“我与李玉柔,早已退了婚约。”我若想抓你,不必等到现在,更不必单独来这里。”
“退了……婚约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褚溯塘的话像颗石子,猛地砸进山茶满是恐惧的心里。她原本还在拼命挣扎的动作瞬间僵住,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,眼泪还挂在睫毛上,顺着脸颊往下淌,却忘了去擦。她睁大眼睛望着褚溯塘,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与难以置信的愣怔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退婚了?为什么……”
在她的认知里,褚溯塘与李玉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从前在李府,他虽对谁都冷淡,却唯独对李玉柔多了几分迁就。
褚溯塘的话像颗石子,猛地砸进山茶满是恐惧的心里。她原本还在拼命挣扎的动作瞬间僵住,眼泪还挂在睫毛上,顺着脸颊往下淌,却忘了去擦。她睁大眼睛望着褚溯塘,声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退婚了?为什么……”
在她的认知里,褚溯塘与李玉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从前在李府,他虽对谁都冷淡,却唯独对李玉柔多了几分温柔和爱怜。
褚溯塘看着她眼底的错愕,松烟般的眉峰微微舒展了些,万籁声秋的眸子里褪去了先前的焦急,多了几分坦然:“她既对我无心,我自然不会强求。强扭的婚约,于她于我,都是牵绊。”
他说话时,气息轻轻拂过山茶的额角,带着秋日的微凉。山茶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两人此刻的距离有多近——她被他摁在土墙上,他的双手还撑在她肩头两侧,几乎将她圈在怀里,鼻尖能清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墨香,混着淡淡的桂花香,萦绕在鼻尖,让她瞬间慌了神。
她的脸颊“唰”地红了,像被染上了胭脂,下意识地想往后缩,却被墙壁挡住,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,眼神慌乱地往旁侧瞟,不敢再与他对视。
褚溯塘也很快察觉了这份不对劲。他垂眸时,正好看到山茶泛红的脸颊,以及她攥着衣角、指尖微微发颤的模样,才惊觉自己方才因心疼与急切,动作竟失了分寸。他的神色瞬间变得复杂,原本撑在她肩头的手,像被烫到般轻轻收回,动作放缓,生怕再吓到她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开,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的暧昧气息。山茶连忙低下头,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,声音细若蚊蚋:“对、对不起……”她也说不清自己在道歉什么,或许是刚才的失态,或许是此刻的尴尬。
褚溯塘看着她局促的模样,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,最终只是淡淡道:“无妨。”他往后退了两步,拉开了更合适的距离,万籁声秋的眸子里重新覆上了一层淡淡的清冷,却比刚才柔和了许多,“我不会将这件事告诉李家……是真的”
他收回目光,落在山茶还泛着红的眼角,万籁声秋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温柔:“这溪头村太过偏僻,住户稀少,白日还好,夜里连个巡夜的人都没有。你一个女儿家,独自住在这里,终究不安全。”
山茶捏着衣角的手顿了顿,垂眸望着地面上斑驳的光影,咬着唇轻声道,:“我……我没事的”
“我寻了处镇子边缘的小院,离市集近,邻里也都是本分人,”褚溯塘的声音放得更缓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,“你住在那里,李家人不会知道”
山茶猛地抬头,眼里满是惊讶,连耳尖的红都深了几分。她望着褚溯塘松烟般的眉眼,那双眼眸虽依旧带着淡淡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