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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长渡 第25(2 / 3)

家公子瘫在血泊中,浑身痉挛,连握着暗器的手都在剧烈颤抖。

染血的柳叶镖倏地跌落在地。

鹤川撕下衣襟拼命按压他不断涌血的额角:“公子,睁眼,别睡。”

鲜血很快浸透了布条,他声音发颤:“公子,鹤川这就带您找大夫,您撑住”

残阳如血,照在薛召容渐渐失去血色的面容上。他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是咳出一滩猩红。

鹤川从未见过主子伤得这般重。鲜血不断从他的七窍涌出,将身下的黄沙染成暗红色。他慌忙要背他起身,却被他轻轻推开。

“别动”薛召容气若游丝,“让我缓一会。”

鹤川不敢再挪动他,急令随从速寻大夫。

薛召容仰躺在血泊中,只觉天地都在旋转,颅中似有千万根钢针在搅动。他死死咬住牙关,试图保持清醒。

渐渐地,一阵剧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,无数熟悉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炸开:母亲悬在梁上的身影、祠堂里父亲挥下的藤鞭、与鹤川并肩厮杀的场景,还有大红喜服、洞房花烛,最后是刑场上,一颗女子的头颅滚落三尺远,那双杏眸至死都望着他

那,好像是他的妻子。

他头疼的厉害,猛地弓起身子,十指深深抠进沙土中。这些分明不是多余的记忆,真实得令他战栗。

他伸出染满鲜血的手捂住胸口,刹那间,只觉心口如遭重击,仿佛有另一个魂魄在体内嘶吼着要破体而出。

他咬着牙,努力操持清醒,不多时,灵台忽而一片清明,浑身也如过电般战栗。

前尘往事,尽数归来。

他……

他好像带着前世记忆重生了。

他重生了?

“鹤川。”他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。

鹤川连忙凑近:“公子。”

“扶我起来。”

他借着鹤川的力道,以剑拄地缓缓站起。染血的目光扫过满地尸骸,望着这般熟悉的厮杀场景,他忽然低笑出声。

这笑声混着额角滴落的鲜血,听得鹤川脊背发凉。他只见自家公子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污,竟越笑越畅快。那双眼睛,再不是往日古井无波的模样,而是淬了毒般的亮。

鹤川被他这般情状骇得心惊肉跳:“公子,您别吓我。”

莫不是,莫不是伤着脑袋,傻了?

薛召容看向他,望着他震惊的模样,眼中一阵激动,连唤了三声:“鹤川,鹤川,鹤川。”

他的贴身护卫鹤川。

他声声哽咽,眼眶通红,前世为他挡箭而死的鹤川,如今活生生地站在眼前。

他,当真重活一世了。

那……他的支言呢?

他的妻子呢?

他慌乱地皱起眉头,努力回想近日发生的种种,记忆停留在那张娇俏的小脸上,不禁一阵激动,他的妻子还活着,他的支言还活着。

他抹了把脸上的血,踉跄着就要往前奔。

“公子,伤那么重,先别动。”鹤川慌忙扶住他,感觉他好像中了邪。

他没有停下,继续快步往前走,鲜血从他脚踝淌了一地。

“您要去哪?”鹤川急问他。

“回京城,抢人。”

重逢。

三日前。

亲王府一家走了之后,沈支言早早回了西厢房,执卷倚窗,却半个字也看不进去。

薛亲王携二子登门的用意再明显不过,父亲话里话外都透着属意大公子的意思。这门婚事,怕是躲不过去了。

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,心绪翻涌。若强硬推拒,以薛亲王的性子定不会善罢甘休。届时非但两府闹僵,父亲在朝堂的处境也很艰难。

思来想去,究竟要如何,才能破开这死局?

暮色渐沉时,阮苓、阮玉以及江义沅来了。自东街遇刺后,阮家二老将女儿看得极紧,若非软玉时时在旁照看,连房门都不让出。今日能来太傅府,还是她磨了许久才得的恩准。

“姐姐!”阮苓刚被扶下轿就急急唤道,手里还攥着个绣了平安符的香囊,是准备送给沈支安的。

江义沅身体素质一向很好,时下看着也精神许多。

沈支言带她们到了西厢房,让丫鬟们端上新摘的鲜果。

阮苓咬了口蜜桃,问道:“姐姐,听说薛亲王带着两位公子来了,他们来做什么?莫不是来议亲的?”

这些日子,阮苓在母亲口中多少听说了一些关于薛亲王府联姻的事情,这婚事怕是要从将军府转移到太傅府了。

沈支言坐在桌前托着腮,愁眉不展地回道:“薛亲王今日来,话里话外提了好几回,好像是要我在他们兄弟中选一个做夫君。”

“真的?有这好事?”阮苓眸子倏地亮起来,“像我们这种世家小姐,有时候连择夫的资格都没有,姐姐能一下从两个皇家贵子中选一个,当真爽然。这可是京城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。这兄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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