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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长渡 第44(1 / 3)

说到此处突然哽住,她自嘲般笑了笑:“薛召容,我这样倔强又固执的性子,有什么值得你这般执着啊?

有时候她连她自己都不喜欢。

“喜欢一个人,需要理由吗?”他走近她,抓起她的手,一滴泪砸在她的手背上,烫得惊人。不知是他的,还是她自己的。

她侧身避开他:“薛召容,你走吧,别再来了。”

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,大多数人的心都是软的,哪怕杀人不眨眼的他也有心软的一面。可是沈支言却不一样,她和父亲,是他见过心最狠的人。

人这一生里最重要的两个人,都被他摊上了,应是上天故意磨炼他的吧!

他红着眼眶,扯开袖口,露出青紫交叠的手臂,像个泄了气的气球:“支言,你看,这些伤到现在都没好全。”

烛光下,那些狰狞的淤痕显得格外刺目。他指尖发颤地碰了碰肿胀的伤处,疼得吸了口冷气:“支言,很疼的,你看着不心疼吗?支言,我真的也很累。”

很累很累。

她再次伸手去捉她的手腕,却又被她甩开了。

他怔然了好一会,眸色渐渐沉了下来。她沉默地等着,却始终等不到她一个关怀。

她就是如此,一直都是,每次争吵都是。

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。

心好像一下子凉了,情绪也难以控制。

他不想控制了,好言相劝也不行,那他干脆再做个她眼中的“坏人”吧!

他再次上前扣住她纤细的手臂,任凭她如何推搡也不松手。

她另一只手抵在他胸膛上用力

推拒,却被他顺势拽到跟前。两人呼吸交错,她这才发现他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暗色。

她挣扎的动作忽然僵住,他又露出了那种熟悉的眼神,强势又偏执,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拆吃入腹。

他忽然抬手捧住她的脸,拇指重重碾过她湿润的眼角:“支言,你别这样,我会很难过的。”

她皱眉问他:“终究还是改不了吗?非要这般逼我?”

她怎么才能自由呢?

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掌心下传来急促的心跳,混着他身上未愈的伤,烫得她指尖发颤。

“你摸摸看。”他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“究竟是谁在逼谁?支言,你把心门锁得太死了,你根本不给我留一丝缝隙。”

他揉了揉胀痛的脑袋:“从昨夜到现在,我头疼得厉害,却满脑子都是你。今晨强撑着上朝,连站都站不稳。哪怕这副身子快撑不住了,我也想挣个前程出来护着你。”

一滴温热的泪落在她的手背上,烫得惊人。

“支言,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吗?”

他已经说累了。

而她眼底噙着泪,始终低垂着头。他伸手捏住她下巴,迫使她抬起脸来。

烛光下,她终于看清了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,像是承载了太多苦痛,破碎得令人心惊。

“支言”

这一声唤得极轻,却仿佛含着两世求而不得的痛楚。

她呼吸微滞,眼前渐渐模糊,喉间却像堵了团棉花,半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
四目相对间,昏黄的烛火将两人眼底的挣扎照得无所遁形。

他看得懂她的委屈,她也明白他的不易,可偏偏横亘在中间的,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与怯懦。

他望着她微微发颤的唇,忍不住倾身向前,他却下意识偏头躲开,伸手推他。

“别躲。”他手上力道加重,不容抗拒地将她的脸又转回来。指尖触及的肌肤冰凉,带着未干的泪痕。

他眉头越蹙越紧,眼底的痛色几乎要溢出来。

她被他这般模样刺痛,伸手去掰他的手腕,却被他反手握得更紧。

她踉跄着后退,他便步步紧逼,直到将她抵在窗台前。

温热的呼吸纠缠在耳畔,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前世,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席卷而来,让她没来由地心慌。

她不明白自己在怕什么。或许是他永远这般不管不顾,连亲吻拥抱都要强取豪夺。又或许是她骨子里的保守固执,终究融不进他疯狂炽烈的爱意里。

窗台硌得后背生疼,正如他们之间永远无法调和的矛盾。

他伸臂关上被风吹开的窗。

她狠狠咬住下唇,抬腿就要踹他,却被他用膝盖抵住,整个人严严实实压在窗台上。双手又被他十指相扣按在两侧,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。

“薛召容。”她气得发颤,低头就往他脖颈咬去。

他闷哼一声,却纹丝不动,任由她尖利的牙齿陷入皮肉。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,他反而贴得更近,灼热的呼吸烫得她耳尖发麻。

这场景与前世重叠:一个拼命逃,一个死命追。

她厌恶极了这种被禁锢的感觉,她想要的从来都是两情相悦的温存,而非这般强取豪夺的亲昵。

“你……”她刚启唇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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