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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云鉴 第377(2 / 3)

腰间的匕首抵到弋仲脖子上,阿渥尔王妃赶来阻拦安抚,才大骂着暂且放过了弋仲。

“这个老东西!当着帐子里那娘们儿样的守卫的面!那个老女人的面!来来回回训斥打骂于本王子!最后连刀都拔了!他娘母的!”弋仲出来就直接入了赫连绮之的营帐,此刻于赫连绮之帐中来回踱步,长时未停地大骂出声。

赫连绮之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弋仲,只微微笑道:“殿下有感酋豪大人很生气……但实际,酋豪大人究竟有没有生气,其实无人能知。只因作为酋豪,对于此事他面上是一定需要动怒的,否则岂不是鼓励自己的子女兄妹相残,血亲互戕?如此烧当部落里的其他人会怎么看他这酋豪?整个西羌又要怎么看我们烧当部落呢?”

弋仲听得,一想,也觉有理,然口中仍旧满是讥讽碎骂之言。

赫连安抚弋仲道:“虎毒不食子,不论如何,酋豪大人不会真的因此杀大殿下。一来没了拉巴子,大殿下就是部落中最骁勇善战、肖似酋豪者,酋豪大人只会更舍不下大殿下这样的战力。二来拉巴子被尊为‘西羌第一勇士’,声名早已不止于烧当,隐隐已有盖过他这烧当酋豪的架势,他表面动怒,实则心中或许已觉除了一隐患,也未可知。”

弋仲听罢更觉有理,不由冷笑着再啐:“老东西真会演。”

“无论如何,殿下抓住机会除掉了拉巴子此一劲敌。往后于烧当,只会有更多的人选择大殿下,听命于大殿下。”

弋仲这才觉得于姚柯迴帐中这顿打骂挨得值当,顶着红肿如猪头一样的脸回了自己帐中寻看军医。

弋仲走后,木比塔掀帘进来。他原本就站在赫连绮之帐外一侧。

“拉巴子就这么死了,我都觉得可惜,酋豪就真的对这个虎女女儿一点都不放在心上?”木比塔坐下就道。

赫连绮之回看向木比塔,复又一笑:“谁知道呢?不过人都死了,他有没有将人放在心上,都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
“不过……”声音悠冷了起来,赫连绮之再道:“无论姚柯迴心里有没有这个女儿,弋仲敢杀拉巴子、敢毫无顾忌地做出手足相残的事……姚柯迴从今以后就不可能再信任他……”

赫连绮之讽笑了一声:“他当然能想到,弋仲可以杀亲妹妹,当然也能杀自己……”

木比塔听得挑了下眉,口中吹出一声轻短的哨子。

“之前交待你做的事,如何了?”

木比塔嘿嘿一笑:“放心吧!那些先零兵又不蠢~之前弋仲为了讨好姚柯迴,可是亲手将他们一名部将拖出去杀了。他们怎么可能还会信弋仲?”

赫连绮之点了点头,神色不焦不躁,正欲再说什么——帐帘外,叶萍的身影映在了帐帘上。男子冷峻沉肃的语声同时响起道:“赫连先生,我家王爷有请。”

赫连绮之闻言,目中极快地滑过了一抹锐亮。

下瞬又复平和。他弯眼儿笑着应了声:“好。绮之知晓了~”

孤舟蓑笠翁

反军与羌兵联合大营内,赫连绮之独自行往益州与宁州兵的驻地。

虽说是联合大军,但羌兵与汉人大多语言不通、生活习性也大为不同,易生摩擦龃龉,故一向是分开扎营的。

毕节城外此处,羌兵与益州宁州兵各自的驻地中间,便隔着一条河岸不足十丈宽的长蛇状小河。

河上被两军搭了简易的木桥,两头各有羌兵与益州宁州兵把守,不允许随意串营。

但因为冬季寒冷,水面结冰,完全可以踏行,有羌兵和益宁两州的兵不时会跑到河中来砸冰抓鱼打牙祭,因此发生的摩擦入冬来日渐频繁。

最后通常以益宁两州的兵退怯妥协、羌兵趾高气扬气盛而回结束——因河那头的羌兵当下足有十数万人,益州宁州兵从起兵之初损耗至今,总数已然只余三万人。

赫连踏着木桥来小河这头的益宁两州兵营驻地时,正见十几个兵卒在结了冰的河道中推搡叫骂。

——是羌兵仗着人多在抢益州兵砸出来的一个水眼。因那水眼的位置好,守着就能不时看见从里面跳出鲜鱼来。

赫连绮之站在木桥上看了少许,争抢的羌兵里有人注意到了这位“蛇子”军师,当下立即噤声,转向赫连绮之跪下行礼:“参见军师!”

河道中的羌兵闻声看见便都闭了嘴,纷纷低头转向赫连绮之行礼。

他们对面,几个益州兵一脸讷讷的站在原地。

赫连绮之什么也未说。

看似天真无邪的大眼看了他们一会儿,笑颜无害。而后便转头继续顺着木桥往叶齐的营帐行去了。

羌兵等到他走远便都爬起了身。

没听到这位“蛇子”军师训斥责难,下时转向对面益州兵的气焰就更为嚣张了。

叶齐帐外。

叶萍看到赫连绮之过来,掀开帐帘让其入了叶齐的营帐。

帐内宽阔,屏风后摆有宽椅小案,案上置有小炉,炉中煮着热酒。

赫连绮之入内,看到叶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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