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或许是连黎理自己也未曾意识到的理由,即便去问黎理本人也得不到的准确答案。但凌瑾瑜能感觉到,这大概就是当时黎理心中所想所感,所以才会有那种冲动。
就像凌瑾瑜有时也希望黎理以各种行为粗暴地对待她,掌控她,用这种方式去爱她满足她。或许出发点不同,但她们所求的不过是殊途同归。
无论凌瑾瑜是否答应她的需求,只要好好回应她去爱她就够了。
两个人所受教育风格的不同,造就出了她们截然不同的性格。但凌瑾瑜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,相反,她很高兴。高兴于至少黎理愿意在她面前展现出来另一面,愿意交付身心去信任她。
心与心的距离经由那一刻再度被拉近。也让凌瑾瑜更好地读懂黎理。
心下微安,困意更甚。中午折腾那一个小时的疲惫逐渐浮现,凌瑾瑜随便扯过沙发上搭着的毛毯盖上睡了过去。她再醒来时是被黎理叫醒的,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下去。
洗完澡重新变得清爽的黎理坐在沙发边沿处,轻轻抚摸着凌瑾瑜的手道:“怎么没回家睡呢。”
“嗯…”凌瑾瑜睁开眼,看到黎理的身影后开口懒懒道:“懒得动,困了就睡了。你怎么样?退烧了吗?痛吗?”
她说着抬起手摸向黎理的额头,温度比上午还低一些,差不多是低烧的状态。中午被要求着做得太过粗暴,她有些担心事后黎理会不舒服。
“我挺好的,没事。”黎理说。
闻到黎理身上的沐浴露香味,凌瑾瑜又微微蹙眉道:“你洗澡没受凉吧,别到了夜里再烧起来。”
“应该没事。再说夜间反复烧很正常。”
凌瑾瑜从沙发上坐起来,一边扎头发一边说:“饿不饿,我给你煮面。阿姨给你准备的鸡汤底和蛋羹,你多少吃点。”
“不用了,我妈发消息说保姆大概七点半来送晚餐,顺便收拾一下卫生。现在已经七点一刻了。”
黎理说着,握住了凌瑾瑜的手腕,又贴上去开始腻歪。凌瑾瑜被粘得心花怒放,也不想再起身,带着黎理重新躺回到沙发上。即便什么都不做,什么都不说,只和这个人静静躺着也足够地开心快乐。
保姆阿姨来得很准时,半点刚过便按响了门铃,将晚餐送达,还关心黎理现在有没有退烧,晚饭一定要多少吃点恢复体力云云。黎理一一应下,并向凌瑾瑜介绍说这位阿姨已经在她家工作了十几年之久,几乎将她看大。前两年因为女儿生产才辞掉全职的工作,回去给女儿看孩子去了。偶尔才会来她们家兼职一下。
好的保姆阿姨难找,且向来不在市场内流通,这个道理凌瑾瑜还是懂的。她家的阿姨也很好,几乎陪伴她长大,所以她才不愿意在大年初八的大半夜折腾人家。
晚餐果不其然增加了辣的菜,是道毛血旺。给黎理准备的晚餐变成了那种皮薄馅少的小馄饨,保姆带了生的馄饨来煮,问过凌瑾瑜的口感和口味偏好后,也给凌瑾瑜盛了一碗。
煮完饭,保姆又去卧室换床品。下午的时候用的指、套早就被凌瑾瑜洗完澡后擦脸用的洗脸巾盖住,倒也不担心会被看见。凌瑾瑜翘着二郎腿一边吃饭一边给黎理讲:“你妈妈来加我了,还去我朋友圈看我爱吃什么菜。我觉得她可能也看到我们拍的那种照片了。”
她提的很随意,好像就是随口一提一样,主要是怕黎理会担心。
“哦,没事。看到就看到吧,那种没什么事,你别在意,她也不会和你妈妈说的。上次就没说。”正在小口喝馄饨的黎理闻言反应平淡,并不算太介意。大概是已经有过更冲击的事,所以这次她反而不算担心。
见黎理都不怎么在意,凌瑾瑜也点点头,将这件事抛去脑后。她发誓这次以后要把朋友圈锁好,打死都不乱发了。
退烧后的黎理胃口稍好不少,一碗馄饨吃掉一半,剩下的没动。她比凌瑾瑜先吃完,饭后就托着下巴看凌瑾瑜吃饭。
保姆收拾好卫生带着中午的餐盒离开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。黎理和凌瑾瑜一起亲自送人出门,还被对方热切叮嘱要好好休息,她明天再过来。
送走保姆,凌瑾瑜坐在沙发上随便调了一个台放宫斗剧当背景音看,打发时间。黎理就枕在她的腿上侧着身玩手机。凌瑾瑜怕黎理受凉,还把毯子盖到了她身上。
这么躺了半个小时,黎理的体温又开始升高,不出意外果然又再度烧起来,温度几乎和前一夜持平。凌瑾瑜喂黎理吃上退烧药,又把人扶回到床上。
凌瑾瑜不放心又打电话给健康管家询问,需不需要去医院,得到的答复是既然今晚体温相较于昨晚略有降低,那就不用太过在意,继续观察即可。
如此三天反复,体温一天比一天降低。黎理胃口越来越好,能吃的东西变多,终于不用再靠电解质水和粥过活。第三日白天她退烧后,胃口出奇地好,吃得也多了不少,证明情况一点点在好转。
第四天夜里黎理终于不再发烧,让凌瑾瑜大松一口气。
作者有话说:
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