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扬扬头,甩了下清晨随手扎的马尾——跑了一天已经很乱了,笑了一声:
&esp;&esp;“听说陛下的骑射还是大人启的蒙?”
&esp;&esp;沈厌卿被这么一点,像是回想起了什么,微微偏头沉进了自己的思绪里。
&esp;&esp;宁杨二人等了半天,他才意识到有所失态,抱歉地笑笑:
&esp;&esp;“不过是牵过几次马而已,陈年旧事,倒让你们笑话。”
&esp;&esp;他一身青色布衣,站在朱红的宫墙前,头上是垂纱的斗笠,白纱在晚风里轻轻荡起,身姿立如玉山,与此间一切都格格不入。
&esp;&esp;宁蕖和杨驻景在那一刻都有点恍惚,心里头升起相同的念头:
&esp;&esp;他一点也不像被帝王厌弃的旧臣,倒像是终南山上请下来的隐士,离了山水中的隐居之地,正要到庙堂间有所作为。
&esp;&esp;宁蕖想起自己搜罗来的许多传闻。
&esp;&esp;那些血腥荒唐又见不得人的往事,那些只是听着都令人胆战心惊的手段,那个人人闻之生厌恨不能生啖其肉的身份……真的和眼前这个人有关吗?
&esp;&esp;如果可以的话,宁蕖是不愿意相信的。
&esp;&esp;那“隐士”在初见暗淡的夜色中开口:
&esp;&esp;“陛下还未回宫,二位钦差要将我安置在哪里呢?”
&esp;&esp;宁蕖恍然大悟:
&esp;&esp;“原来城门是因为陛……”
&esp;&esp;“车驾不及马快,白日赶回有些勉强,但若是另拨快马入城提前知会城门延期关闭,时间上倒是差不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