瘟的智脑已经死机好几天了，她在影身上掏了两下，掏出个智脑看新闻。

网上铺天盖地的，确实全是缘复活的新闻。

“所以她真有复活别人的异能。”瘟喃喃两句，“她复活了缘姐，她不仅有复活异能，她还有缘。”

“呦，她和过去那些拙劣的演员都不一样。”影阴阳怪气地补了一句。

“我现在可以做我的实验了吗？”宁大力问。

“你真要……”影刚说了半句话就被一团黑色的雾气堵住了嘴，剩下半句话直接消失，她张了张嘴，发现自己喉咙肿的跟核桃一样，发不出声音了。

瘟鼓励地拍了拍宁大力的肩膀，“你好好做实验，注意别让这些丧尸跑出去散播病毒，我让影在旁边给你看着。”

哑巴影：“？”

她化作黑色的影子，脸上冒出几个白色的大字。

【我答应了吗？】

“这是为了全人类做贡献，懂事点。”瘟说完，捡起那枚宝贝水晶，识相地转身就走。

安全起见，为了不影响到宁大力的实验成果，瘟一口气跑出去三里地。

她神色莫名地坐在地上，拆掉了自己手腕上缠绕的绷带，从兜里拿出一盒针线，预备给自己的衣服打几个补丁。

“你真的让她研究丧尸啊。”影阴魂不散地从瘟身边冒了出来。

瘟淡淡地看了眼影。

有心开口问问宁大力那边的实验进度，又怕自己一开口给人瘟到了。

她最后简单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影沉默了一下，鬼使神差地问：“我有个问题。就是，如果宁大力真的能复活丧尸，让丧尸重新变成正常人，那你这么多年岂不是……”

岂不是白白杀了那么多无辜丧尸。

瘟用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影，嘴角微抽。

“你是觉得我会良心不安吗？”

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良心不安十五年。”瘟不带任何情绪地说。

“她们变成丧尸也好，能够复活也罢，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。我杀丧尸，是为民除害，我同意宁大力研究丧尸，自然也有我的道理。”

“如果你为那些死去的丧尸感到不值得，那你就让宁大力一个个把她们复活，我没意见。”

影骤然沉默。

“而且你真觉得这些丧尸是我造成的？”瘟讥讽地笑了一下。

“小影你还是去当美食博主吧，拯救世界这活不适合你的脑子。”

另一边，宁大力手起刀落地拍死了两只丧尸。

两只丧尸并排躺在地上，两个死得都很透彻。

宁大力屏住呼吸，发动了【涅槃】的技能二。

——你和她只能死一个。

其中一只丧尸霍然睁开了黑白分明的眼睛，眼神逐渐聚焦。

就在这时，宁大力内心猛地闪过不好的预感：好不容易复活的丧尸该不会被联邦抢走吧。

她立刻大喊了一声：“影！”

一旁的阴影懒洋洋地动了一下。

宁大力和地上的丧尸瞬间融入了阴影之中，进入无法被锁定的状态。

地面的阴影静静流淌, 它如同有形的屏障，将世界分隔成了两半。

一半位于阴影之外，一半位于阴影之内。

阴影隔绝了视线, 隔绝了声音，也隔绝了异能。

完全被影所掌控的扁平空间里, 影的声音出现在宁大力的脑海之中：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
“丧尸复活了, 加个保险防止有人窃取实验成果。”宁大力沉稳地说。

“就这么点小事你大呼小叫, 我以为你要被丧尸打死了。”影有点不满，“胆子真小。”

“这叫谨慎。”宁大力没和影做无谓的争辩，而是“看向”刚复活的丧尸。

融在阴影里的丧尸, 在这种特殊的状态里似乎还没有学会如何说话, 她一直沉默, 静静地听着。

“醒醒, 说话。”宁大力用意念对她说，“你还会说话吗？”

影也将自己的注意力投向了丧尸。

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复活的丧尸……这玩意儿真神奇啊。

被两道目光“注视”的丧尸无所适从地用意念发出了声音。

“00”

“她这是在说话吗？”影茫然地问，“这说的啥，我咋听不懂？”

她能从那一串“00”里听出一点规律, 并隐约察觉到这是一种文字……但这种文字有点太小众了，涉及到了影王的知识盲区。

“她是不是当丧尸当太久, 语言系统紊乱了。”影问。

宁大力假作困惑地说：“应该不是。”

丧尸说的是一种方言。

大约在五十年前, 联邦的官方用语还没开始普及，联邦各个地区使用的都是方言。

丧尸嘴里说的, 就是一种小众且难懂的联邦南方古老方言。

宁大力自认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