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好歹我也是成过亲的人,什么人对我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我怎么能看不出来。”
也是,真正没有经验的人是自己啊!
林与闻意识到这个情况的时候有点崩溃,但他没来得及沮丧,“但是他对你这样,你又不拒绝,那不就容易——”
林与闻顿觉后悔,这不把程悦往火堆里推嘛。
“与其等着他对我不轨,大人,我们得先下手为强。”
“啊?”
“大人,你那个计划可不可以改良一些?”
“不行!”林与闻马上明白程悦的意思,“我是不会让你去冒险的。”
“大人,我问你,我是不是这县衙中的役员?”
“当然是,但是你是仵作,又不是快班,这本就不需要你冲在前头。”
程悦微微皱眉,“大人,你真的觉得陈捕头比我更适合作为诱惑成有银的人吗?”
“我都和王晨说好了,他只要说这案子有陈嵩在背后出力,成有银一定会请陈嵩吃饭,到时候水到渠成。”
“可是大人,请陈捕头吃饭的话,他一定会选在之前那个酒楼吗?”
“……”
“而且就算陈捕头能诱他说出口供,那又能比得上抓到他现行的证明力来得更强吗?”
“大人该不会觉得他做那样要命的生意,朝中会没有靠山吧?”
林与闻哑火了,“但是……”他但是不出来什么,“程姑娘,我真是担心你。”
“大人,我可以的。”程悦手一闪,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,“我随身都带着这个。”
林与闻知道自己越是劝说程悦,反而会让程悦更加逞强,“这样,让黑子跟着你,我和陈嵩都守在酒楼下面,任何问题,我是指任何问题,你都可以求救,放心,就算这手段不成,本官也有一百种方法对付那混账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“不是,你来干什么?”林与闻竖着眉毛看身边的李小姐,“还嫌不够乱啊。”
“我担心她嘛。”
“这大晚上,你一个姑娘家,”林与闻龇牙咧嘴的,“不是让你出来就带着小丫头嘛。”
“她身体不舒服,”李小姐拍林与闻的肩膀,“要不是我,你能有这么多人使啊。 ”
这倒是,知府派了不少人以帮助林与闻的名义守着李小姐,生怕她伤着根头发丝。
“一会要是成了,你们这波人跟着我和大人上楼,”陈嵩这边指挥道,“扬州府的就直接奔去成家那几个宅子,直接抄了。”
他说完这话,看向酒楼的房顶,黑子蹲伏在房梁上,随时准备翻身就跳进二楼的西厢房。
“今天晚上,其余都是次要的,程姑娘的安全最重要。”
“是——”衙役们刚要应,林与闻就对他们瞪着眼做了个嘘声的动作。
“是。”大家小声道。
半天也没什么动静,林与闻他们多少等得有点急了。
“大人,我们要不要冲进去啊,直接把那畜生逮了算了。”
“等黑子。”林与闻紧盯着黑子的动作,黑子的耳朵灵敏,又很关心程悦,他都没动,那就说明还不到要动的时候。
陈嵩焦躁,一直握着手中的刀,又松开,“大人您怎么想的,竟然让程姑娘犯险。”
“我本来是想让你犯险的。”林与闻也后悔呢。
“……”
“动了,头儿,黑子动了!”
“冲进去!”
掌柜的这边还招呼客人呢,只觉得身后黑压压一片,这些人蹬蹬蹬冲上二楼,差点把他也带飞。
一推门,黑子已经制住了成有银。
但与其说是制住了,不如说成有银自己已经倒在地上了。
李小姐快跑几步,抱住程悦,“你没事吧,”她捧起程悦的脸观察,发现程悦的眼神有些迷离,“林与闻,程悦她——”
“我没事。”程悦虚弱道,“我刚刚让黑子把那个香熄掉了,缓一缓就好,给我倒一杯凉水。”
“来了!”小沈赶紧端着茶水过来。
“洒些在我脸上,让我清醒清醒。”
李小姐用指尖蘸了茶水,撒在程悦脸上,“好些吗?”
程悦几个深呼吸,“好了,好多了。”
“一进屋我看他站在窗边,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燃起那个迷香了,所以我故意挑逗他几句,引他到我身边,他肯定以为我体质相对弱,会比他先晕过去,但是——”程悦得意地摇了摇手里的银针,“我用针一直刺着皮肉,好让自己保持清醒。”
“你……”李小姐快要心疼死了,“林与闻,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女——”
“湘雯,不是的,正因为我熟悉这个香,所以我才是这件事最合适的人选,”她靠着李小姐,对林与闻露出笑容,“大人没有因为我是女子就放弃我,我很感激。”
李小姐不再抱怨,只是轻轻捋着程悦的头

